远在东荆的薛瑜:阿嚏!为什么突然有点尴尬?

        兴致勃勃了解起故事,在下课后仍意犹未尽的杜小郎,想到襄王的封地就在自己回家的路上,不想离开安阳城的心情忽然就淡了一点。让管事给陪聊的学子一点钱,杜小郎往东市而去。

        天工坊一楼幔帐里的展柜,比之前多出了几个,其中最漂亮也是最大的一间里,标着“王三”的署名。

        在天工坊坐镇的唐大匠,与近一年前相比,看起来容光焕发许多。竞价会尚未开始,没有意外发生,他自是不需要去招呼客人的,杜小郎远远看见二楼上的匠人,要不是闻见飘来的香味,一句“不过是个工匠”的咕哝差点就要飘出口了。

        来邀请天工坊离开齐国去往楚黎的人,每年都有,试图买下天工坊的人也一样,只是人人都碰了一鼻子灰。在齐国又不像在他们本国,被拒绝也只能表示“再也不买了”或是背后嘲弄几句。

        但这也正是人们眼中,执掌天工坊的这群匠人的聪明之处。去到别国,自是要被贵族或是新贵掣肘控制。就像来了多少次天工坊、夸了多少次天工坊东西好,也咽不下被匠人挑拣生意、拒之门外的气的杜小郎。

        邀请是真心的,想握在手中也是真的。

        竞价会大厅中,四处设着风扇,习习凉风驱散空间中的热气,让跳下放着冰的马车后没走几步路就背后出了一身汗的杜小郎松了口气。

        没有可以肆意购买的冰的时候,夏日还不觉得有那么难熬,有了冰,就好像离不开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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