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简朴的学子被灼灼目光盯着,警惕性拉满,“敢问,这样看着在下,是有什么事?”

        杜小郎脸上发烫,指了指他本子上画的圆圈和三角的图,“这是什么?”

        “是昨天讲的《论几何》,听说是襄王殿下给将作监和工部专门写的教材,师长为我们好,才拿出来深入讲了讲。我边听边抄,好不容易记下,抄得乱糟糟的,大概只有我能看懂……这位小郎君要是想要,不如问问师长?”

        学子神色赧然,满口自谦自贬,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对怀里本子的紧张,抄写凌乱只是个说辞罢了。

        杜小郎只是好奇,倒没有去抢,反倒被他说出的背景故事吸引走了注意力。

        事实上,无论到什么时候,人对内部消息、内部资料,都有一种别样的迷信。资料的内核和本质很正经,讲师们在讲课时总会考究到使用书籍来源,将“内部资料”奉为至宝,每次讲课前都要强调一下资料来源。

        感念于襄王“拿出皇室私藏书籍总结”的广济天下,或是“不求名利甚至不要求在编撰文书上署名”的淡泊名利,虽然两种猜测尚没有任何一个被当事人认同,私下争论时也没有论出个所以然,但在一件事上,讲师们的态度是统一的。

        讲师们在上课时可能忘记做别的,却绝不会忘记宣传这些是襄王所写。

        为如何向两个部门说清楚受力和空间几何头秃许久,靠疯狂堆砌高大上词汇配合基础原理形成初稿,紧接着交给人润色完就给到两部做教材的薛瑜,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大作”会外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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