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山欲言又止,但对上薛瑜毫无波澜的双眼,终是低下了头,掩了口鼻匆匆而走。站在客店门外的街道上,薛瑜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一个什么结果。

        若是病毒性感冒还好,天知道是什么时候喜儿染了病传染出来。但喜儿的活动范围只是鸣水,若她不是第一个染病的人,病也不是感冒,事情就麻烦了。虽然喜儿病了这么久还没有死亡,说明可能是致死率低的传染病,但,有些时候,绝不能心怀侥幸。

        而她这个直面过病人,还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人,是否感染,还未可知。

        魏卫河看着她,单膝跪下,“请殿下回京。”

        “然后把还不知道是什么的病带回去,牺牲其他人,救治我一个?”薛瑜扯了扯唇角,“别胡闹。”

        杨九以袖子捂着脸,走出了客店,在门外对着已经避到几米外树下的薛瑜跪了下来,小声道,“殿下,此症绝非风寒,会过人的。是我的错,我该早点发现的……”他脸色惨白,惊惶之色难掩。

        防不胜防,薛瑜只能想到这个词。

        她闭了闭眼,“回去吧。”

        杨九呆呆的,最后,还是他师兄把他拎回去怒斥,“师父就是这样教的?现在是你发呆的时候吗?药方写了?怎么治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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