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简单束起,脸上浮肿还带着红潮,鼻子发红眼睛湿润,完全是重感冒的模样,喜儿的形象全都没了。薛瑜抬手止住她要行礼的动作,带着江乐山往后让了让,体贴道,“先诊脉吧。”

        房门开着,喜儿进门坐下,将手腕交给两位医者,看向薛瑜有些赧然,“让殿下见笑了。”呼吸间都透着沉重的风声。

        薛瑜嗅着药味,有些不安,“你何时病的,客店里又有多少人病了?”

        喜儿单手扶着额头,思维显然有些迟钝,“约莫是二十四,不不,是二十五。”她突然一顿,“店中也有人病了?!”

        这次她看向的是从听到“殿下”两字就扑通跪倒在旁边的伙计,伙计战战兢兢地对她比了个手指,“二十六那天有人闹事,酒砸得到处都是,最后好在没伤人。掌柜的还病着,下来和客人谈好赔偿安抚完,就又回去睡了。二十七早上就有人发了烧,到今天已经是第四个人借了小厨房熬药。”

        “是有这么个事。”喜儿顺着他的叙述也慢慢回想起来,揉揉额头,自嘲地对薛瑜笑了笑,“奴这一病,脑袋也糊涂了,险些误了殿下的事。殿下且先回京吧,奴有病在身,不便远送。”她唤伙计,“去,把入店的记录拿过来。”

        听到已经有五个人生病,除了伙计还犯着傻,其他人都反应了过来。江乐山十分逾矩地向前一步,和魏卫河一起将薛瑜护在身后,“殿下先回京吧。”

        “先下楼。”

        薛瑜冷静吩咐,“杨九和医官诊治,伙计去叫人,拿记录,询问所有还在客店的人是否生病。不愿意开门的,就砸开,我来担责。卫河,出结果之前,除了原本居住在这里的人,这间客店不许人进出。江乐山,去调医官来,鸣水防病的处置你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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