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过去野猫野狗,听错了吧?咦,师叔人呢,怎么没守着他的炉子?”

        简家道观的中层弟子们嘟囔一声,又回去了,上方的炼丹炉嗡嗡作响。

        为了减少声音,硬接了守着丹炉的中年道人一掌,方锦湖退得很快,在一追一逃中拐入幽长甬道,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中年道人皱了皱眉,唤来人吩咐几句,原路返回。方锦湖悄无声息地从上方洞口边缘处起身,弯成弓形紧紧贴着洞口的身体还没舒展开来,一股温热涌上喉咙,他咽下一口血,勾唇笑起,在帛书上添了两个蝇头小字。

        地下再多萤石,也是暗淡的,他仰头看了看被泥土石板遮挡了的天空。

        外面,应该太阳已经出来了。

        太阳不仅出来了,而且还日上三竿了。一个月不见,薛瑜被皇帝打得嗷嗷叫,硬是多了许多训练要做。

        皇帝义正词严地借了禁军统领薛勇给她做陪练,虽然知道他说的增加实战很有道理,但看着皇帝在笑,薛瑜总想把他口中的“多多实战”换成“多多挨打”。

        离开演武场薛瑜本想去菡萏院找薛玥,没走几步就被拦下换了个方向,这才知道小朋友也凄惨地失去了多睡一会的机会,天擦亮就要去跟着苏禾远念书,比早读抓得还严。

        到秘书省时薛玥还没下课,薛瑜顺路去旁边印刷和造纸工坊看了一眼。印刷工坊处在半停工状态,雕版的师傅们坐在暖烘烘的房子里刻着木板,借着光亮,薛瑜看清已经完成的木板上写的是《论语》的内容。

        继蒙书和律法条文等内容后,皇帝向教化经籍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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