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府出嫁,方嘉泽这样要脸面的人,怎么也不至于让她的嫁妆箱子太难看。
等到方嘉泽跌跌撞撞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却是自己忙于定品已经许久未踏入过的父亲的院落。
“阿耶。”方嘉泽站在床前,闻着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道,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瘫在床上的方朔望向他,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期盼光芒,“呜呜!”
方嘉泽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昔日看轻自己的父亲只能躺在这里,而他却能继续在宦海沉浮,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别样的虚荣感,揭过仆役递来的帕子,为父亲擦了擦额头,絮絮抱怨起最近的事情,“……您不晓得,二娘不知发什么疯,竟说您谋害母亲,要夺她的嫁妆。”
“啊!”
过于激动的喊声惊动了无声无息守着的禁军,翻身进来检查一遍,却毫无收获,和方嘉泽大眼瞪小眼片刻,方嘉泽尴尬道,“是、是家父听说污蔑,太激动了。”禁军哼了一声,懒得与他争辩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的即将到来的问案,确定方朔没事后重新躲了出去。
“阿耶,儿知道您不会做这样的事,到了大理寺咱们也没什么好怕的。两个妹妹连亲事还没定下,我自是操心的,已经带了不少朋友来认识,只是二娘不懂事,闹着要和离……”
方嘉泽下意识将义绝换成了和离,他根本不愿接受母亲会离开的可能,在他眼中方锦湖拿出的什么都不是真的,都是污蔑,就算用了些财产,也是夫妻一体,怎么能这般斤斤计较,还闹到了大理寺?多少年都不曾听闻有义绝的,这次也不会成功,到时候方锦湖带着母亲无处可去,还不是得回来对他低头?
“二娘与钟家走得近,若是亲上加亲也不失为好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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