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清醒的人到底数量少,对无法认同他们观点的另一派世家子来说,他们对胥吏考试乐见其成。定品本就是上层推出的制度,让属下接受这种制度的选拔是一种荣耀,他们怀抱着轻飘飘的高傲,“难不成你们觉得,家中养出的麒麟儿,比不了旁人?还是你家的仆从,连农户都不如?”

        之前的胥吏们都是衙门招一部分,各位官员各自自己招一部分,说是招募,但大多数都是自家家仆或是认得的人互相介绍,与仆役身份没什么两样。他们自负清高文雅,家里的孩子连国子监都看不上,家中的仆从也会读书,来更好地领会主子意思,压根不觉得自己有可能输给旁人。

        傲慢的发言一时把忧心的一派气得够呛。

        韩尚书令作为世家出身,却又游离于世家之外,只在起初说过几句话不偏不倚地引出整件事。此时他坐在皇帝手边,耷拉着眼皮听着下面吵架,薛瑜看热闹的时候冷不丁听韩尚书令问道,“此法既是出自三殿下闲谈,不若听听三殿下的意思?”

        薛瑜扫了一眼乔尚书,只看表情就知道,这老头又把自己写在上书里卖了。还在互相争吵的两派都停了下来,薛瑜进门时都没吸引到这么多的注视。

        皇帝:“老三,你怎么看?”

        “儿才疏学浅,玩笑之言,还请诸公莫要见怪。”薛瑜先打了个预防针,团团施礼,“儿以为,推官定品实乃良法。”

        薛瑜捧了一句过去的制度,有人翻了个白眼,满脸都是“这还用你说”。

        “为官者每日忧心国之大事,琐事便要交给胥吏来做,但胥吏到底笨拙,堪用良才少之又少,如此一来,岂不是耽误诸公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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