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告退。”薛瑜施礼告辞,守在殿门口的常淮送她出去,踏出正殿殿门,薛瑜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帷幔深深,她离开后殿内灯火点亮,案后的确坐着一人。
她感觉皇帝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既然还在处理公文,应该是她被刚刚阴暗环境影响想多了吧。
刚回别苑,去亲自送还食盒的流珠回来,看见薛瑜又拆了手上的白布,嗔怪地望她一眼,“医令给的祛疤药膏照您这样拆了又包,再多也不够用的。”
薛瑜无奈伸手给她,“我觉得不涂药过些天也就消了,再包一晚上。明天去陛下那里受训,总不好带着包扎过去,教人还以为我受了多大的伤似的。”
其实手上只剩下了浅浅白痕,发育时的身体恢复速度很快,别说手上的细小伤口,就连两块大面积的擦伤也只剩下结痂脱落时的刺痒,只是身边人都如临大敌,薛瑜也只好折中一下。
皇帝开金口允许了薛瑜重新回去训练,薛瑜翌日一早比平常提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刚进殿就被劈头盖脸喷了一遍,“叫你来练武,还这么磨磨蹭蹭,怎么不到日上三竿再来?去,先跑三十圈!”
薛瑜看了看五更天的深蓝天幕,“……是。儿明日四更就到。”
三十圈听着多,实际上不过是绕着小校场跑,加起来也没多远的路程。薛瑜一边跑一边看着站在校场里的皇帝,一把长戟挥得杀气纵横,让人不免心生寒意。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皇帝挥舞长戟与其说是在与木桩演练,不如说是在单方面劈木柴,只不过把斧头换成了长戟。
几天不见,皇帝又多了个新的兴趣爱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