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老老实实答:“正是。儿至山顶时空无一人,石上无记,便想着既然率先抵达,便留个名号。刻后见山下方侍郎正在追击一人,便与侍卫一同追了过去。”
“没有发现其他?”
薛瑜仔细想了想山顶的事,摇头,“确实没有。”
“好胆!”皇帝怒拍了远处一掌,木料碎裂声不绝,他语调冰冷,“若朕说,山上原有留守巡查,前日却在石下深坑发现此人尸首,你当作何解释?”
“什么?!”薛瑜愣了,山顶的布置是禁军负责,上山时只知道有青石勒记,还蹲着一个裁判的事情压根没人说过,想到曾经尸首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她却没有发现,还和魏卫河说笑,她就有些头皮发麻。
薛瑜拜倒,“儿上山时确实空无一人,青石也无挖掘和不稳痕迹,但儿疑心是方侍郎所追的那个胡蛮所为,还请陛下明察。”
殿内没有了说话声,安静得令人心底油然生出畏惧,薛瑜知道帷幕后皇帝在打量自己,但她说的的确是真话,又有魏卫河作证,并不担心被皇帝按头丢一口黑锅。相反,如果极力申辩甚至无中生有编造些说辞,和她一起上山的魏卫河证词就会第一个将她证伪。
少年神色不似作伪,许久,皇帝才收回了目光,“起吧,朕自会让人追查。你明日……”
他突然停了下来,薛瑜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起身看向帷幔深处。片刻后,皇帝才道,“明日记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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