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屏风后有人轻咳一声,薛瑜偏头望去,秦思背着药箱进来,含笑道,“殿下醒了,请允臣探脉。”
流珠让开了床头的位置,秦思托住薛瑜手腕,抬手将薄被往上拉了拉,盖住薛瑜肩头。薛瑜对他们一个两个对待重症病号似的态度有些不适应,转移话题道,“应该没事了吧?我还没谢过医令早先扶住我。”
秦思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少年初醒,眼中还带着一点水润的朦胧睡意,与过于绮丽的眉眼毫不相称,像一只不知自己美丽的小兽,天真纯稚。他知道这句道谢并非针对搀扶,但并未点破,顺着薛瑜的话往下道,“殿下一心为陛下着想,臣不过顺帝命行事。”
薛瑜放下心来。她虽昏睡,但对外界有所感知,秦思先前答应好的不会为她夸大,却还是夸大了。她只是酒液洒出吸入衣袖导致昏迷,并没有喝,而秦思的话直接将未遂改成了既遂,甚至往方朔前面敬的酒上同样泼了脏水,导致酒宴势必要被彻查,这随口一句话的更改,事态立刻又升了一级。
“殿下身体无碍,脉象稍显虚寒亏空,臣开两副药温补着养身,应当今年冬日会好过些。”秦思诊脉确定她没事后,脸上的笑更真切了些。
“母妃那里还有些之前的药……”薛瑜没说完,就听皇帝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多开些黄连,叫这小子一天到晚闹事,该好好磨磨你这性子!”
薛瑜起身要下地施礼,被皇帝一瞪眼瞪了回去,“好好呆着!你倒是净会操心旁人。这婢子虽是你派出去的,但让你出了事,她难辞其咎,此后也不必在你身旁伺候。免得哪天有事还要你自己东奔西跑,哪像朕的儿子!”
劈头盖脸的一顿话下来,听语气像是斥责,仔细一听才发现是安排琐事,薛瑜难得被这样关心,摸了摸鼻子,虚心听话,小声辩解,“流珠随侍儿身旁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也是我安排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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