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在她身后堆了一块方枕,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出言解释道,“殿下昏迷后被陛下带到宝德殿偏殿,秦医令候在外间,陛下在正殿理事,知道殿下醒来,应是很快就会来看望。婢子带了衣裳送去太医署时,殿下与医令都不在了,婢子要寻人时正好被陛下派人寻来,您这次实在太莽撞了些。”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不赞同地抱怨了一句。
薛瑜没注意她的心情变化,皱眉重复道,“你寻了衣裳就折返太医署了?”
流珠点头,疑惑道,“殿下是想起什么了吗?婢子听说是正殿混进了逆党,是谁?”
“清秋宫……母妃那里还好吗?”薛瑜想了想,换了个角度询问。
流珠摇头,“婢子一直守着殿下,还不曾回去呢。去取衣裳的时候宫里只剩些洒扫,听说大多都随贵妃去料理宫宴琐事了。”
她的神态不似作伪,显然在清秋宫完全没有受到阻拦,也没发现任何不对,但这一事实与薛瑜的推断完全相反。
方朔要带走她,宫里没人顶着不行,再多一个知情的少年人风险会加大,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一次让方锦湖直接进宫,偏偏流珠没见到人。
到底是方朔的安排出了问题还是别的缘由,薛瑜已经无从得知。而方锦湖究竟有没有进宫,也成了埋进心底的疑问。她借端杯子虚握了一下流珠的手,温声道,“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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