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有些诧异,他之前还说度支部都是些好人,怎么会无人可用?再一想,混吃等死的蛀虫哪个时代都有,也不奇怪。她随口道,“以算学为题,平日工作完成数量为辅,考校众人能力,可则用,不可则否,不做算学去做些别的力气活总是行的。再以算学为题向宫外众多账房商贾开考,换新吏入朝,自然不缺人用。”
考试是相对来说最公平的路子,薛瑜压下唇边笑意。如果乔尚书能听得进去,让她夹带的私货“考试”制度在齐国生根发芽,想来科举的未来也不会太远。如今官员需要定品推官,多出身世家,但吏不一样,大多出身低贱,被各个官员自掏腰包请来做事,衙门发话要招一批小吏,就算要求经过考校也不奇怪,应当不会招来世家的注意,最稳妥不过。
乔尚书看着夕阳下眼中带笑的少年,怔怔发愣。在三皇子口中,似乎就不存在难事,偏偏给出的解决方式看起来都很有可能实现,让他这个已过中年半点想不起做一番大事业的雄心的人,胸中都像被点了一把火。鼓噪的心声越来越大,他激动得满脸通红。
“若真如此、若真如此,何愁无人可用!”乔尚书喃喃道,他停下脚步,双手举起,对薛瑜郑重一揖,“多谢殿下指点。”说完,他快速告辞,回转府衙,挑灯疾书,赶在翌日上朝之前,将新的考校制度写上奏折,递了上去。
薛瑜见中年人步履匆匆,会心一笑。能帮上忙,且对方听取了她的建议,她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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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八月十四的到来,薛瑜心中没什么实感,早上流珠端着长寿面进门时,她还在为昨天说出口的算盘画制作稿,她还记得的使用口诀在旁边写了几张,准备等会与画稿一起送去给乔尚书。
葱花的香气伴着蛋香与鸡汤味道一同将薛瑜从专注中唤醒,她抽了抽鼻子,夸道,“流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殿下爱吃就好,婢子只想着,殿下年年岁岁能像今日这般好。”流珠唇角带着浅浅的笑,从自己碗里为薛瑜添了一筷子面,“福气延绵,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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