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院中雨下脚步橐橐,三个少年捧着食盒,送入室内。

        等他们离开,宣康打开食盒,有肉、有菜、有米,还有酒。酒已温过了。酒菜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诸人午饭吃的是随身带的干粮,下午行路半天,早腹饥,见此酒菜,立时食指大动。

        荀攸笑道:“酒肉俱全,这位亭长陈君却是个有钱的。”

        适才他们路过前院的堂门,堂中少年们饮酒吃肉,这送给他们吃用的饭菜又也是有酒有肉。莫说眼下乱时,便是太平时,一个乡野的亭舍能备下这等饭菜也是很不的。荀贞有感触,他当繁阳亭长时,要是只靠那点微薄的俸禄,三餐尚且难以做到,遑论这等酒肉饮食了。

        宣康倒转筷箸,用箸柄挑亮了下烛光,说道:“不止酒肉俱全,客舍里且点蜡烛,确是有钱。”

        原中卿插口说道:“只有这间客舍里点了蜡烛,我去别的客舍里看了一遍,只有薪烛。”

        薪烛就是用细木柴做的照明工具。荀贞当年在繁阳亭,没少点这东西,一燃起来,烟气呛人。不过话说回来,薪烛才是平常百姓日常所用的,蜡烛贵,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

        陈午安排荀贞住的这间客舍,家具、卧具好,取光之物也好,种种处处,均可见他的用心。

        宣康年纪轻,早早地就跟了荀贞,不知寒家子弟出头的难处,要是李博、时尚等西乡的这些寒门子弟在这里,肯定便会不免感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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