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行至室门,目送他按剑阔步穿过院门,行去前院。

        那两个生火的少年燃着了火盆,取些炭木进来,堆到盆边,亦告辞出去,却没就走,而是又去原中卿等选定的室内,也将火盘生起,这才离开。

        火盆生起,暖气习习,一洗体寒。

        此时后院中再无外人,诸人聚集荀贞住的这间室内,宣康帮荀贞脱下外衣,放到火盆边儿烘烤。荀攸啧啧称奇,说道:“此名陈午者,招待我等恭谨保持有礼、热情却不过度。野亭之中也有这等人物?”

        陈午的种种举动,亲自引路、亲自开门、邀请典韦等住到他们的屋舍里等等,明显是示好给荀贞,可这些示好却谨守尺度,适可而止,不像有些人过度的热情奉承,反而会让人厌烦。

        荀贞问邯郸荣:“公宰,你之前可曾闻过此人之名?”

        邯郸荣亦奇陈午,摇头说道:“éiyou。”

        荀贞叹道:“‘十步之内,必有香草;十室之邑,必有忠士’。行县方数日,前遇岑竦,今逢陈午。乡间野亭中,处处都是贤才啊。……,公宰,贵郡人才济济。”

        赵郡人口虽少,也有十余万,十几万人口里出些贤才是很正常的事情。岑竦、陈午所以埋没乡野,不得出头,却是因为他们的出身。岑竦家贫,陈午肯来当这个斗食亭长,想来也是寒门出身。寒门、贫家的子弟要想出头,千难万难。就算的长吏不贪墨,对寒门亦无偏见,公正地选擢贤才,可长吏常居府中,却也很难zhào治下的贫民里有何贤能。就拿荀贞此次行县来说,他要非微服私行,怕也不会有机会遇到岑竦、陈午,自也就不知他们的贤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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