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也卿窝在厚实的棉被里,整个人缩成了一只蚕,正睡得不甚安稳。

        她的眉头微微皱着,蓬松的发丝闷在棉被里,也带上了一层雾蒙蒙的薄汗。

        光怪陆离的睡梦里,她好像又梦到了前世的记忆。

        到处都是孩子与女人的哭声,掺杂着男人悲痛的嘶吼。

        大街上,结冰的河道边,本该喜气迎春的冬日,到处都是一片生离死别的惨淡凄厉,妇女抱着冻死的孩童,男人为死去的双亲收尸,人人脸上都冻得青紫,呵气成冰。

        漫天的大雪盖住了世间的一切,那种冰冷可以渗入骨缝,冻至灵魂,在骨肉与魂灵上都打下永恒苦难的印记。

        今冬有一场雪灾,会死很多人。

        耳边还有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在警告她,不得妄言,前世所见不足为外人道,若一言有失,必招致更加惨烈的后果。

        南也卿模模糊糊地醒过来,黑夜里骤然睁开的双眼是看不太清东西的,她睁着眼缓了一会儿,默默流了几滴泪,继续睡过去。

        这样的场景总在她梦里出现,那道警告的声音也宛若跗骨之蛆,黏附在她意识的每一个角落,在她企图冒出点想法的时候就现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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