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也卿快走几步,站到了她旁边,“父亲同杨观生是一类人,她为了杨家的生意,能把我卖了。”
褚白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顺势揉搓了一下她的耳垂,沉默了很久才低语道:“那你爱你自己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沉重的无奈和无法排遣的感伤,却最终只能收敛了所有情绪,沉默不言。
像是一口挖了很深的井,只见井水,不见流。
南也卿怔怔地立在原地,心口揪着疼起来。
褚白在问,南石不爱你,要卖了你,那么你自己呢?你是不是也放弃了自爱,卖了自己?
她想起来自己前世嫁给杨观生的场景。那也是一个雨天,褚白撑着油纸伞,目送她上了轿。
她曾回头看过一眼,隔着细密的雨幕,褚白的身影显得那样寂寥凄寒,看不见的表情似乎有浓重到化不开的悲哀。
今生也是如此,褚白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早早嫁人,起码不要嫁给杨观生。
但她醒来得太晚了,等她神志清醒的时候,已经身在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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