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里,南也卿慢慢吸气,散去鼻腔里腥苦的药味,低头去看手中的帕子。

        绸缎绵软,左下角绣了一朵兰花,银丝勾边,花瓣比寻常兰花大了一些,显得雍容舒朗。

        南也卿的指尖划过兰花的花蕊,于花瓣尖停下,记忆里模糊的画面再一次翻涌起来。

        五日前,她发了一场高烧,九镇有名的医师轮番看诊,都束手无措,无力回天。

        她父亲南石先生本来已经着手准备女儿的后事,南也卿却奇迹般退烧醒了过来,南石大喜过望,以为上天眷顾,连夜跑去城外佛寺还愿,顺便下令把她打包好,趁着人还活着,赶紧送入杨府。

        南也卿却知道这不是巧合,她昏睡时心脏骤疼,醒来后脑子昏沉,多了许多模糊的记忆。

        刚才轿子落地,她根本不在乎是后门还是侧门。

        咒她去死就咒她去死,她又不在乎。

        但梦里的记忆告诉她,如果她从后门抬进去,褚白会与杨观生爆发一场巨大的争执,然后褚白远走他乡,自此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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