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就站在沙丘下,手里拿着菜刀,不断的挖坑;沙粒堆积四周,像一口深井;还有一根长长的白骨,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遗留下来的,埋在黄沙中,被他挖了出来,抛在一边,暴落在阳光之下。

        坑越来越深,唐柏的身体也越来越疲惫,当他跳入沙坑时,四周的沙粒因为震动不断的掉入了坑中,很快掩盖了他的脚,他的膝;然后他用双手扒着黄沙埋到了他的腰,他的胸。

        也许是他最后一拳击打在沙丘边的力量很大,也许是因为某种不知的因素,‘高高’的沙丘如雪崩一般,突然塌陷了大半,掩盖了他的身体,也为他挡住了宛如烈熖一般的阳光。

        巫体大法最让唐柏忍受不了的是内息还未运行完周天的那段时间,那样不但要忍受如烙铁般灼热的黄沙,还要忍受胸腔中那股要爆炸的浊气。

        “也许爆炸了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死了就没有任何知觉了!”他就带着这种想法进入了无天、无地、无我的禅定之中,而他的皮肤与肌肉却在轻微的抖动,像鼓面被木锤轻轻的敲响了一般。

        沙漠的天气是非常极端的,也许是白天的阳光将黄沙的中热量全部蒸发了,所以夜晚的时候特别的寒冷;如果有风的话,那寒意就如刀锋一般,能将肌肉冻僵,也能将骨头冻裂。就算唐柏深埋在沙坑之下,他的身体也因低温在不断的萎缩而变得僵硬,硬得像石头一般。

        也许石头的坚硬,本就是天气的冷热交替造成的!

        寒冷让黄沙中多了一丝水份,他的毛孔就在吸收的沙粒中的那一丝水份,一点点的吸收,而后补充他身体所需要的水分子。

        当从入定中睡来是第二天黄昏,他是被饿醒,饥饿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肚子不断响起‘咕噜咕噜’声,连胃也如抽筋了一般,一阵阵痉孪疼痛,难受至极。

        黄昏的阳光与黄沙同色,大地铺了一地的金沙;有风,而且很大,呼啸的风声中带起黄沙,铺天盖地的朝着唐柏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