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有轨迹的,就像渠道注定了水的流向;不管坚强还是脆弱,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稻禾生长得很快,半年下来,稻禾上已经挂满的沉甸甸的精米,拨开谷皮,看着花生米大的精米,乳白色的米粒散发着毫光,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要生吞。

        杂役是没有资格享受精米的,这是大衍宗的粮食,这种米不但可以洗涤身体的污垢,保持气血旺盛,而且可以酿成灵酒,可以延寿,可帮助修行。

        转眼就到了收取精米之时,唐柏与往常一样,穿着草鞋,手提布袋,腰挂菜刀,朝着自己的精米地走去。

        他的心情不错,看着如黄金海浪一般的稻田,他就没来由的开心,更开心的是他看到了阿吉。

        阿吉是毛老头派过来监督唐柏的。

        阿吉沒有喝酒,所有他很沉默。沉默的看着唐柏他很小心的在摘取精米,他发现唐柏的动作看似简单,却带着一种武技入微的轨迹,唐柏每摘一粒精米,速度虽然不快,但所用的时间却是惊人的一致。

        阿吉知道精米收取起来也十分的麻烦;必需要从稻禾上一粒一粒的摘下来,还要剥去精米的黄金外壳,而且不能损坏精米的外形,不然会流失精米的灵效,非常讲究技巧,没想到这复杂的工序唐柏竟能将时间控制得如此精准。

        他静静的看着唐柏,发现唐柏的仿佛进入了一种莫名的境界,他的摘取精米的动作蕴含着玄奥的轨迹,像一种艺术,他仿佛看到了风,看到了云,看到大山的厚重,看到了流水的灵动,看到生命的轮回;他正看得出神,一声巨大的唳鸣声却从半空传来,将他惊醒过来,也将唐柏从那种莫名的境界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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