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刀碰撞在一起,刀光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刀网。

        唐柏冷静得出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间不容发之际脱离刀网,他不断的变化着步法,每换一种步法,脚底就会与地面产生数十上百次的震荡,在骑兵再次冲杀而来时,如箭矢一般冲向高空;他人在空中,整个气势一变,似九天之上的雄鹰,大地上的生灵都是他眼中的猎物。长剑无情,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

        这一连窜的动作,无论是身法、时机、剑法都达至宗师的水平,这是他将山中观看无数动物进攻与躲避所悟的动作,是对风、对空气、对。力的一种融合;是对剑、对势、对匠人境界的感悟,他将所有的元素都融入在这几个动作中,形成的一种势,一种慷慨的、炽烈肝胆的势。这已经超越的匠人的极限,这是一种新的境界,是许多人几十年或许永远也达不到的宗师之境。

        什么是宗师,宗师讲究势,大势若成者就是宗师,宗师还有一种叫法,叫宗势。他的势是以《剑法十八式》为基础,又脱离了《剑法十八式》的束缚,是一种万法不离其宗的意境;将刀法、棍法、拳法、掌法、等众多武技融合贯通形成的势,是他成就宗师的势。

        当初学剑时,《剑法十八式》有论剑之说:剑者,需知剑、养剑、爱剑。”其中的养剑,讲的其实就是一种势,感悟天地,成就大势,以势养剑,故剑越养越利,出剑时方可势不可挡;这种养剑之法也叫做剑心;剑是凶兵,是利器,所以论剑又说,未出剑时当有善念,只有善心之人,心态平和,才不会被剑的凶与利所伤;此间说法,唐柏不知对错,但他还记得论剑有讲:出剑对敌时,当如凶徒。所以他没有任何仁慈,他的剑,就是死神手中的镰刀。

        “杀”

        震天的暴喝声中,刀光闪闪,剑光煌煌,彼止稍有迟疑,就立刻毙命当场,没有任何侥幸可言。‘叮叮当当’的刀剑碰撞声,夹杂着数声惨叫。唐柏一招‘大江东去’原是刀法,此时被唐柏以剑使出,少了份霸气,但多了一股狠戾;一招得手,他以剑借力,使的又是‘鸽子翻身’和身法,这一进一退,妙到毫巅;劈里啪啦又斗了一阵。

        唐柏发现自己没占到半点便宜,他不得不对这群骑兵另眼相看,他不断提醒自己,自己面对的不是江湖人,是军队,是传说中数人或百人组成的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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