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对蓝劭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白浔抬起头,神情冷淡:“你知道我最烦什么,他围着我做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烦。”
“哈!”黎深嗤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最烦什么最恨什么!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就是不想让人同情吗?说好听点是自尊心重太要强,说难听点就是无时无刻不杯弓蛇影、战战兢兢!”她越说越气,劈手夺掉他手上的筷子,“蓝劭是因为看你没有朋友就施舍友谊给你吗?他如果单纯给自己找乐子会一遍遍给你打电话,惦记着你有没有吃饭吗?啊?!”
“黎深,你冷静点。”白浔意识到她情绪不对赶忙起身。
“我看你十七年是白活了,活该饿着!”女孩似乎根本控住不住自己,“以前任骅总嫌我管你管太多,可是我能不管吗?熬夜挑食不吃饭,你有几个身体给你造!我自己清楚我不喜欢你有什么用,谁信啊白浔?你告诉我谁信啊!他下课跟踪我、晚自习堵着我,我跟你说几句话都要看他脸色……那次如果不是因为吴泽林喊你去职高你两堂晚自习都没回来,我怎么会翻|墙去找你,怎么会被他撞见告诉我妈!又怎么会,咳咳……怎么……怎么可能过得这么憋屈!咳咳…我艹……咳……”
咳嗽一声比一声揪心,几乎上不来气。
白浔冲进卧室,翻箱倒柜找到一个小瓶子,抓起绒毯又冲回客厅,毯子一抖把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他把治哮喘的喷雾对到黎深嘴边,“张嘴!”
女孩的呼吸慢慢平复,白浔一直守在背后轻拍着,也不过就两个月的功夫,日渐消瘦的肩胛骨就已经有些硌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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