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难道你不觉得周辉的言论漏洞百出？仅仅是撒谎，就足够让人怀疑。”
尚嘉愕然，他盯着姚朗理直气壮的样子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答道：“人在遭受巨大的心理创伤后，会产生一部分的记忆错乱，记不清细节又或者忘记了结局，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可当时他已经喝下记忆奶粉了。”姚朗强调了一遍，“我认为他当时的状态非常清醒。”
“那你是认为清醒的周老师就有义务，有必要对你说清楚一切？”
“难道不是吗？”
尚嘉嘴巴紧紧抿成了一条线，像是在生闷气。
姚朗忽然有些担心，自己似乎惹到他了。
“抱歉，我刚刚说话太大声了。”
姚朗轻声细气地向他道歉，低眉顺目，微垂的眼睫怎么都遮不住眼里溢出来的委屈。
尚嘉仍旧绷着脸，好像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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