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喜出望外,以为她已经认命了,忙凑上前来,“多谢女郎成全,我一定……”

        “啪——”一声脆响,没人看清秦无咎如何摆脱了钳制,又是如何一个耳光甩在封言脸上的,直到看到封言脸上五指红痕迅速肿起,被牙齿磕破的唇角滴下血来,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时惊叫声,吸气声,还有那妇人尖利的骂声,乱哄哄的几乎要掀翻屋顶。

        秦无咎从睁眼到现在,来不及接收原主的记忆,但从封言的话中,也猜测了个大概,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更不能让这荒唐的亲事继续办下去。

        秦无咎一把挥开狼狈碍眼的封言,几步来到婢女近前,把抓着她的两个妇人一脚一个踢开,拉了婢女就向外冲去。

        在一群妇人的围困中,若是原身,几乎没有可能挣脱开钳制冲出屋去,但秦无咎上一辈子经历过危险,后来又主政一方,柏擎苍对她的安危极为在意,除了安排护卫人手,两人见面的时候,他也会教她几招保命护身的招数。秦无咎虽说不上精通,但对付几个妇人还是能糊弄一阵的。

        想到柏擎苍,她眼前浮现出最后他望着她的平静却寂然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痛,有瞬间的恍惚,一不留神就被匆忙赶上来的封言挡住了去路。

        封言张开双臂拦在门口,大声喊道:“不许走!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想走?没门!”他脸上顶着巴掌印,目光执拗阴寒,与方才谦卑恭顺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无咎正心痛难耐,想也没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脚就踹过去,浑身的气势全开,迫人的威压直教封言一时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秦无咎一脚踹上他的心窝,他后退两步摔在地上,登时满嘴的血腥气冲得他几乎闭过气去。

        屋子里的人都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秦无咎趁机拉着婢女冲出了房门。

        然而门外的情形让她心中凉了半截,院子里十来个村汉,又有五六个穿绸裹缎的家丁,正与村汉们说笑,其中一人手中抓着一个十三四岁少年,少年被堵了嘴,拼命往堂屋这般挣着,憋的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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