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居然出奇的和谐。
可能是因为这样,又或者是因为他实在病得没有精神了,他全程靠在沙发上默许了对方的“登堂入室”,迷迷糊糊的甚至还差点睡着了。
现在他捧着手里冒着热气的白粥,居然觉得被热气蒸得眼睛发酸。
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会守在他的病床前,更别说亲手替他熬一碗粥,这些事大概只有他父母在去世前做过。
他跟傅时遇好时,对方还会让司机送他去医院,打电话安慰两句,再让秘书给他定外卖;这几年不好了,便只剩下那一晚昏迷醒来后的“昨晚有应酬”。
有时候他都想不明白,傅时遇到底是在应酬酒局,还是应付他。
对比不是为了沉湎过去,只是为了提醒自己——
要对自己好一点。
白粥放了砂糖,清甜软糯、温度适中,他抱着碗灌下去大半才发现,大概是怕他重感冒嘴里没味儿,旁边还配了一小碟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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