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吧,收购时缺少了竞争对手,供货时又没有参照标准的商人,等于自己拥有了买进与卖出的定价权,他们甚至可以决定非洲橡胶的产量了,到那时华国再想从非洲买橡胶,可就得A国商人说了算。

        以夏菊花想来,长期依赖于一家公司或是地区,都很危险,就跟上辈子华国对袋鼠国铁矿石最初的依赖,从而导致失去了定价权、被袋鼠国拿捏了好几年,是一个道理。

        所以她问杨司长:“如果A国这次提出降价,要求L省不再购入罗伯斯的橡胶,部委是个啥意见?”她能想到的,部委应该也能想得到,杨司长现在心里肯定有答案。

        杨司长的表情不轻松:“国家现在的外汇并不宽松。如果A国商人主动提出降价的话,部委自然是欢迎的。L省一个省的橡胶制造业,与全国一盘棋相比,毕竟还……”

        夏菊花不客气的打断了杨司长的话,尽管这有些不礼貌:“可是如果没有L省与罗伯斯的交易,A国可能主动提出降价吗?等罗伯斯因为我们毁约公司破产后,A国再一次成为唯一供货人,他还愿意以低价把橡胶卖给华国吗?”

        这种可能性,杨司长他们在京城的时候同样考虑过,现在听到夏菊花同样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还与部委的意见基本一致,不由笑了:“那你的意思,是不同意A国商人降价?”

        夏菊花赶紧摇头:“降价当然欢迎,可不是由着他们提条件。”

        对于夏菊花如此直白的表现,杨司长在她与A国人谈判的时候就见识过,没有过于吃惊。唐局长等人却不一样——现在大家做事,先得立一个基调,就算是想要求什么,也要曲线前进,从来没人如夏菊花一样直白的表达。

        看着几人如自己当初一样震惊,杨司长觉得自己有了同伴,鼓励夏菊花接着说下去。夏菊花的意见很简单,那就是两国公司在非洲收购橡胶,由着他们各凭本事。而华国橡胶采购,要根据自己的需要,由两家公司竞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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