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菊花看了提问的两人说:“唐局长既然看过薛工程师的图纸,应该发现他做出的改进,只是现在还没有人意识到,没想过把机器组合用于生产,只知道使用单一的机器。”
“如果薛技术员不申请专利,有人把机器买回去拆开琢磨一下,就可以仿造出来。咱们国家自己的人买回去还好,仿造也就仿造了。要是外国人买回去仿造呢,薛技术员的心血不就白废了?”
“要是薛技术员有了专利,卖机器的时候就可以跟人签合同,要求他们不能随意拆机器,更不能仿造。当然这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可是总比没有强。再一个,就算是出现仿造的,追查起来的目标也能小一些,更好追查是从哪儿流出的。”
唐局长和杨司长听了夏菊花的这一套理论都是一愣,他们一直以来的理念都是集体主义,从来没想过中间可能产生的弊端。现在听了夏菊花的话,觉得大有道理,都沉思了起来。
饭桌一时安静下来,夏菊花自己还好,其他两位随员加上秘书的眼睛,都在用余光关注着两位领导。过了好一会儿,唐局长才向杨司长说:“夏大队长的话,也有她的道理。”
当然有道理,这都是上辈子夏菊花看电视学来的,尽管没学到精髓,说的也不如专业人士精辟,可对现在的人冲击还是不小的。尤其是唐局长所在的部委,管着好几个研究所,这些年虽然历经动乱,不过一部分科研人员仍被保护起来,取得的成果不少,的确存在在泄密后难以追责的隐患。
于是他很是问了夏菊花几个问题,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杨司长听了好一会儿,觉得唐局长想问的问题差不多了,才说:“夏大队长是我请来帮忙的,你有问题可以回去多跟薛工程师谈谈嘛。”
至此,杨司长还觉得夏菊花能说出刚才的话,都是薛工程师在平安庄,可能也透露过自己想申请专利,跟夏菊花探讨过,所以她才能对这类问题说得头头是道。
唐局长却不这样认为,因为夏菊花说的好些话,薛工程师自己都没说得这样明白,究竟是谁受了谁的影响,他看得很清楚。
不过杨司长的话也没错,今天的确是杨司长要跟夏菊花重点讨论,如何接待A国橡胶商人。话题即说到这儿,杨司长便把情况向夏菊花进行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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