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说,五爷倒没什么顾忌:“大队长,老话说的好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平安庄的红薯是自己吃苦受累挣来的。你看看平安庄现在老老少少,有一个闲人没有?别的生产队呢,个个都靠墙根晒暖吹牛呢吧!”
李长顺也很无奈呀:“他们能跟你们比吗,一个个除了种地,啥啥不会。”
夏菊花不赞同的说:“大队长,编席的事儿我不好说,可是怎么漏粉儿,我们生产队可真没瞒着谁。不管是哪家的亲戚想学,都是手把手的教给他们了。可那些人图省事,把红薯往我们社员家里一放,就等着拿现成的粉条。为了替亲戚漏粉儿,我们生产队好些人不得不请假,连生产任务都耽误了。”
五爷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就该扣那些人的工分,凭啥给外队干活,耽误了自己生产队的活计。”
李长顺老脸热的呀,都不好意思张口了。可平安庄那座红薯山太馋人,他也舍不得马上离开,三个人只好对坐着发愣。
好一会儿,五爷磕打烟袋锅子的声音,才打破了屋里的寂静。李长顺又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觉得我不讲理也好,偏向那四个生产队也好,反正那红薯,你们得分点儿给他们。”
五爷把烟袋锅子敲的呯呯响:“那红薯是人家要换粉条的,都分给那四个生产队,我们拿啥给人家漏粉条?”
继续僵持下去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夏菊花把自己能想到的主意说出来:“大队长,你担心的跟我和五爷担心的都一样,就怕过完年还没有雨水,开春种下的庄稼没有收成,大队得有很大一部分人挨饿。”
见李长顺点头,夏菊花就向他承诺:“都说救急不救穷,我只能说来年要是哪个生产队真有揭不开锅的,我们生产队能提供点儿粉条。不过得要钱,还得比平时的价钱高,大队长你说应该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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