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容容都在这,想必那些宵小不敢来犯。况此消彼长——东水盟那些趋炎附势之门派,既聚集在这,便不会再去骚扰青龙谷。”
“要说趋炎附势……”陆兴摇头,“可没想到连孙复——连卫矗,还有谢、方那几家,往日里与我们那般要好的,竟也尽数入了盟。虽然他们还不至于自失身份,和那群落井下石的小人一路堵在我们外面,可这意思——也撕破脸皮了。夏家庄若有任何事,恐怕这临安城里真没几个人,会给我们出头。”
所以那个身份——只怕就更重要。夏铮在心里说。明日若圣旨颁出,自己重新得掌禁城两司,哪怕只是暂时的,也尽够吓退这些欺软怕硬的趋利小人。勤政殿那位官家,就算本意是替他自己救急,却也着实——更救了夏家庄的命。
邵宣也将将到了门口,那一面陈容容却也出来了,到了厅上,多厢里相互敛衽为礼,各请就座,陆兴先自告退,夏铮便道:“琛儿怎么样?”
陈容容道:“用了药了,烧退了些,还是昏昏沉沉的。看这样子,怕少说要养数个月。”
“只要能好起来——能平安无事……”夏铮叹着,“这一年我夏家时乖运蹇,多有劫难,只盼着过了这个年,到了开春,能灾祸尽消,一切顺然……”
便打起精神:“前些日子君黎的事情,还请邵大人,详与我们说说。”
邵宣也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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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鸣离了夏家庄,夜幕憧憧之中,往一醉阁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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