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只能等。”夏铮愁眉深锁,“可若是等不得呢?我——我没办法在皇上那面给他争得更多的时间。”
“倒是有一个人能劝他。”沈凤鸣道,“可是那个人……”
他摇摇头:“我想现在也不可能劝他了。”
夏铮知道他说的是谁。“怎会……怎会弄得如此。”他似乎有百般无奈想要表达,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只能苦笑,“我不过就是这数月不在,他们怎么会……单夫人当然是他的义姐,拓跋孤更也是他的表哥,他该都知道的啊,怎么就弄到如此田地……”
他有点颓然地坐下来:“阿孤也没消息,若是真有三长两短,夏家庄理应也要收到报丧,也半个多月了,却是没有。青龙谷如今不知什么情形,我却是一步都走不开。”
“依邵大人所说,拓跋孤这次凶多吉少,只不过青龙教元气大损,此时一定不敢露丧,只要一天压着不说,仇家总还有所忌惮。远的不提,这次江南武林大会,青龙教为了夏家庄也是树了敌,若死讯真传出来,一旦东水盟有动作,恐怕就真是覆灭之祸了。”
说话间,下人来报,邵宣也在外求见。夏铮忙道:“快请。”沈凤鸣想了想,还是起身告辞:“黑竹之事,我自会详查,待有了眉目,再来报知庄主。”
夏铮便不留他,只叫来陆兴将遇刺之地在舆图上指与他看,嘱他万事小心。
沈凤鸣离去,夏铮愁眉难解,还是向陆兴道:“不管怎么说,当初我逢难,阿孤不曾坐视,这一次……只怪我不在,没能将君黎拦下。眼下回来了,无论如何不能对此不闻不问。我恐怕是暂时难离京城,有劳你带几个人,替我多走一趟青龙谷,有任何消息都回报于我,有什么事,帮手遮照着些。”
陆兴道:“我自当听从庄主吩咐,可庄里……不要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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