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鲁家庄,日时却晚了。鲁守年过六十,精神却极佳,备了宴席与夏琛等接风,言及三日后之会,面露不屑之色。
“东水盟,”他重重哼道,“甚么东水盟,我老鲁只认江下盟,只识夏老盟主、曲老盟主他二位,不识甚么‘曲重生’。”
曲重生这三个字,夏琛一行已是探得,正是如今东水盟主之大名。据言曲重生乃老盟主义子,因感念曲老盟主收留抚养有如重生再造,故此与自己取字“重生”。鲁守与曲重生自老盟主去世后却并无再见了——他对曲重生接任盟主本无甚异议,只是一来如许多年江下盟未有动静,二来忽然重出江湖已是用了“东水盟”的新名字,且并无与他们这些元老商量,鲁守自不免心有不悦。
“曲盟主他……当真未曾与鲁老前辈事先商量过这武林大会之事?”夏琛探问。
鲁守哼了一声,“小子早不将我们这些旧人放在眼中。”
“据晚辈所知,他在临安都走了好几家。”夏琛道,“我以为他在建康,必要越发谨慎,事先征得几位前辈的同意。”
鲁守哈哈一笑,“想必他是晓得我老鲁的脾气,干脆避过了。方才几位不也说——他在临安,也没上夏家庄?”
“说的也是,独独避过了夏家庄。”夏琛苦笑,“多半——是欺我年幼无能,自不必征求我之看法。”
鲁守摇手,“曲重生自己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他敢欺旁人年幼?过几日我倒定要去看看他这武林大会,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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