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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疾泉见他师父不在身边,又兼一身白衣,原也猜老道长是新近故去了,想他也许是孤身一人,才想起来徽州投奔义父。如今听他之言竟也并非此意,也只得叹了口气。“我不过告知你有此一事,你去或不去,我原也管束不着。”

        君黎听他语声中大有怪责之意,也不好反驳,只低着头,隔一会儿听他无话,硬着头皮便行乞退。

        他的心情又变得极坏。原本固然是想找到些与往日的瓜葛,但果真辗转遇了故人,竟是这般叫自己难受。说到底,便是自己对义父怀了愧疚之感,而所有的故人都仿佛在刻意放大他的这种愧疚之感,让他不得安宁。

        他郁郁回到那酒馆角落坐了。修为太浅。他嘲笑自己。一个出家人,竟又开始为一些俗事挂怀,何苦。反正当年也已拍拍屁股走了,如今就继续做那些俗人眼里的恶人好了。

        但徽州又是自己要来的,这真是……

        忽听掌柜的走近来:“怎样,见到了么,是谁在里头弹琴?”

        他才想起方才是为了琴音过去的,忙整顿起精神答道:“是位姑娘——呃,似乎是在这里怀念故人。”

        掌柜的哦了一声。“我看道长脸色很难看,没什么事吧?”

        “没有。”君黎勉强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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