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了吧。”李晓远估摸着说。
这么久了?
钟闻来不及把睡衣换下来,从衣柜里随便抽了件风衣裹着就往外跑。
“哎!哎!”李晓远喊,“我那件衣服都两个季没穿了,霉了!”
是有股霉味儿。
钟闻抽抽鼻子,还是一股劲儿往外跑。
先忍着把正事办了再说。
他穿着拖鞋一路扬尘,不一会儿就到了大伯家院外。
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只见迟淮坐北朝南,表情十分严肃。
“八十万?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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