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醒来的时候早就过了约好的八点钟。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单手在床单上滑了一下,身旁竟然是空荡荡的。

        “淮哥?”他连忙坐起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可进来的却是一脸贱笑着的李晓远。

        “嘿嘿……”李晓远两眼眯成一条缝,“怎么今早公鸡打鸣、有人说话,你一点也听不到了呢?看来昨晚睡得不错啊。”

        “滚犊子!”钟闻脸一红,掀开被子顶了顶胯,“看见没?裤子穿着呢!”

        “哦,我又没说你光着。”李晓远揉揉鼻子说。

        “……”得,这是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迟淮呢?”钟闻问。

        “差点把正事忘了!”李晓远一拍脑门,“刚你家来了人,迟总刚去没多久。”

        “他去了?一个人?”钟闻皱起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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