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铺开,阿喜拿镇尺把纸压平,在场的都是读书人,对诗书画作感兴趣,他便打算做一幅画,也不失礼数。
这画作无非是人物花鸟和山水,像此番在外室花园之中,做景色图才应景,可惜这季节入了冬,四处一派破败之景,自然是做不出春日的欣欣向荣,而女子小哥儿不如男子气度恢弘,往往爱的就是春景,多有画作也是春意盎然情意绵绵的景色,现下的季节实在让他为难。
他提着笔思忖了好一会儿。
秦湎似笑非笑,夫人和他琐碎了好几回,来送一回饭必然念叨一次阿喜,时日久了他耳朵都快起茧了,今日他倒是要看看一个拘于炊烟的小哥儿能有什么能耐,让其下不了台,回去跟夫人有个交代,也好矬挫杨晔的锐气。
“杨兄,阿喜会作画?”
李橙见势头不对,和温寒一同上前来,他摇开折扇半遮着脸低声问道。
杨晔未曾见过阿喜真正的作完一幅画,唯独福禧斋当初开业时画过糕点模具,那也不过是闹着玩儿罢了,可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恐怕别人还不信。
不过就算今日阿喜画出来的是只蛤蟆,他也是不会介怀的,甭管心里有底没底,他只道:“看着就是了。”
“阿喜,随意发挥。”
阿喜闻言看了杨晔一眼,似是受了鼓舞一般,随即着笔,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一刻钟后,长廊小亭跃然纸上,小现形体,再过一刻钟,阿喜瞧见画作已经丰富,冬日庭院的景色已然在宣纸上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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