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的简单,也并没有多少意境,可是线条作的美,笔法和墨法皆是行家人,读书之人审美能力高,自然是一眼瞧出其中的好歹,小哥儿家作画无需展现气韵,只要能体现技法即可,这幅画倒真是不骄不躁,很合时宜。
杨晔眉心一凝,他并未开口,倒是瞧画的徐夫子捋着胡须笑道:“杨晔还说内人并非大户人家出身,这手法若非从小习画,如何能达到这般成效。”
阿喜微微颔首:“让、让夫子见笑了,我会作画也是夫君闲暇之时教导的。”
“如此一说,杨晔下学也没少下功夫于课业之上了。”
杨晔道:“怎敢忘夫子的教诲。”
秦湎离画桌极近,睨见阿喜的画作,脸色难看至极,早前见其手法熟练,心里便凉了一截,谁知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他脸上极力挂着笑意:“瞧,我便说杨兄的夫郎并非一般人,杨兄非要再三推却,再坐诸位的内人恐怕都没有一个像杨兄的内人一般有才情。”
“秦秀才谬赞了,我日日见着夫人去县学等秦秀才,端庄大气,想必也是才情卓绝之人,不知何时也能见识夫人的才情一二。”
秦湎笑意僵在脸上:“内人不过是一介愚钝妇人,不懂这些。”
杨晔眼里压着冷厉:“秦秀才方才还说我,现下如何自己又藏掩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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