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语知顾太医句句肺腑,福身道了个谢,待药材送来,亲自去后头煎了药。

        端着药碗进来时,温亭晚坐起身,靠在床头出神,一张瘦削的脸苍白如纸,双唇都没了颜色,额间的冷汗濡湿了发丝贴在两颊,整个人岂一个憔悴了得。

        习语抽了抽鼻子,强忍住又泛上来的泪。

        她跟了温亭晚十年有余,是从闺中便开始伺候的。

        想她家主子从前多不可一世之人,秀外慧中,文采斐然,一幅丹青万人求,上门提亲之人踏破门槛,怎生栽在这太子的手里,叫天下人笑话。

        世人提及太子妃温氏,都只道是礼部尚书独女,痴恋太子,不惜以昭明大师唯一遗世之作《兰居图》为交换,跪求爱画成痴的陛下许其太子妃位。

        虽如愿嫁入东宫,却始终不得恩宠,一年以来,为求太子青睐做尽了傻事,却从未被太子召幸,那所谓太子妃的名头不过是名存实亡。

        习语一向知道温亭晚对太子殿下爱慕得紧,却不知她竟是连命都可以舍弃的。

        分明不会凫水,又何必去逞这个强,到头来也没谁领这个情。

        瞧着温亭晚浑浑噩噩的模样,劝诫的话在喉间滚了滚,还是被她咽了回去。那样的话她已经说了无数遍了,但凡她家主子听进一句,也不至于将自己糟践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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