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端着盛满热水的铜盆候在寝室外,太医跪在塌前将三寸银钉埋入大太监血肉之躯,温馫惨白的肌肤蒙上一层冷汗,水珠顺着垂在额前的发丝滚落,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上的神态,唇瓣微启吐出紊乱的气息。
温馫浑浑噩噩地想起自己入宫那日,走在皇宫的高墙之下他再见不到无垠的雪域,仰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也是四四方方的。
他身躯已残,净身那日的耻辱温馫拒绝回想,如今仿佛再次亲身经历一遭。
太子爷推开门,太医起身行礼,虞离抬手免了他的跪拜,大步流星地朝着床榻走过去。
温馫抬起狭长的眸子,清冷的眼底凝着一层水雾,模糊中瞧见那张让人又爱又憎的面庞。
虞离一如以往那般肆无忌惮地扑到温馫怀里,摁着自己的肩膀居高临下地质问道:“温馫,痛吗?”
温馫缓缓地摇了摇头,只因虞离的一句关怀,哪怕是再要命的伤势他都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虞离脸色一变,“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有多痛?”
温馫隐忍,咬紧打颤的贝齿,吐出孱弱的气息,“是……”
“是我弄疼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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