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粮还剩多少‌,该怎么分配,是中军主将该操心的问题!”常阑无法,只好冲着众人低吼,“这不是宰杀军马的借口!”

        人群中沉默了下,可又有几道声音冒了出来。

        “中军主将都不见人影了。”

        “不是说娄父都病死了……”

        “放肆!放肆!”常阑怒不可竭,“还敢交头接耳!还敢私传谣言!都不要脑袋了么‌!”

        出身治军严苛的娄家军,常阑应该从没见过如此不尊军令无视法规的军队。他气得脸红近紫,猛一扭头喝令行刑官即刻执行,即刻响起的闷响和痛呼压过了所有的异议。

        自两万人成军以来,只有两次当‌众惩罚观刑的,一次是治逃兵,一次是此次杀军马。可卓钺还记得第一次当众行‌刑时,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惧瑟缩之感,纵然挨打的不是自己,每个人也都战战兢兢。

        但如今,一声声的板子空响,无数双眼睛木然看着台上。一层叛逆冷漠的壳子,分割了台上和台下两个空间。

        众人失去了敬畏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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