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一来,两人便近得不可思议了。他们自腿到腰到胸口,都紧密贴合在一起,唯有肩膀处微微分开,可呼吸又咫尺可闻。卓钺只觉周遭空气瞬间稀薄了起来,他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却又被郦长行按着肩膀固定在了原地。
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着身形消瘦,骨头架子却着实不轻,压在卓钺的身上又沉又热。在呼吸交错间,郦长行的目光微微垂了下来,从上而下一寸寸滑过,最后停在了卓钺鼻子下方的那一点。他的眼神如有实质,卓钺瞬间觉得自己脸上都痒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卓钺觉得这小子的呼吸忽然变得有点儿沉重。
这感觉太他妈诡异了!卓钺用力推了下他的肩膀,却被郦长行一把钳住手腕摁在地上。
你要造反么!卓钺以愤怒的目光质问他。
郦长行看着他,眼神终于清明了起来。他微微抬起身,做了噤声的表情,又指了指床榻上方。
此时听那郑家姑娘正道:“……你看这匹针脚,都缝得不密实,棉花漏出来了怎么办?”
“女眷们忙不过来,这些可能是汉子们缝的。”
“男人家,做手工活不精细。”郑家姑娘叹道,“你把这一车留在我屋里吧,今晚我赶着补一补。”
卓钺在床下方听得不住皱眉。若这家人是被逼着为札干人干活的话,大可不必如此费心,但听郑家姑娘话里的感觉竟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