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完毕后,把总留了少部分人镇守空城,带着余下军队启程前往丹吉。此去路程一日有余,当晚便驻扎在了途中。

        卓钺一直被扣押在单独的营帐里,晚间时候,小嘎接着送饭的机会偷偷来见了他一面。

        “大家伙儿还好么。”卓钺饿得不行,咬了口干饼子,被噎得直翻白眼,赶紧就着小嘎递过来的水袋喝了口水。

        “大家都在想法子。”小嘎道,“他们打算到了中军就一起去给你作证。”

        卓钺连忙摆手:“可别!还嫌现在不够乱么?再被那李汉录抓住把柄说我要协同手下造反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小嘎沉默了下:“那你现在有什么法子。”

        卓钺皱了皱眉,嚼着饼子没吭声。其实他也有些苦恼——像他们这些哨官级别太低,根本没有自己的印信,传令行军也都是中军号命,认旗语、听鼓声。像李汉录这样又蠢又坏还敢违抗军令又倒打一耙的人,实在是罕见。没有字据为证,只能听人证了,然后让中军主将评判。

        但人证这玩意儿,不是白纸黑字、板上钉钉的东西,变数颇大。

        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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