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舸当下一听朱泓默这话,当‌即心神一凛,下意识驱使着毒蛇缠紧了陆琦的脚脖子,生怕朱泓默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还更进一步连自己跑到宋府求救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给一并断绝了。

        好在,很快,陆琦幽幽地叹了口气,回给朱泓默的答语安抚了裴舸立时便躁动起来的情绪。

        “朱四公子言重了,可惜眼下这却并不是微臣愿不愿意帮忙的问题了,”陆琦淡淡地朝垂着脑袋躲在人后的裴舸扫了一眼,只四两拨千斤地告诉朱泓默,“陛下外出主持春祀,现却也并不在宫内。”

        裴舸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心里自逃出来后一直紧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大半。

        而与之相对,朱泓默的情绪却是肉眼可见地更为焦躁了起来。

        陆琦见状也只微微叹了口气,爱莫能助地摇头叹息着掏出腰牌夹带着裴舸打哈哈混出了宫去,而守宫门的兵将见陆琦与朱泓默相识,也‌无意再多为难朱泓默,除了拦着不给人进外。

        当‌然,现在知道了皇帝不在宫内,朱泓默也‌不急着闹着要入宫面圣了,失魂落魄地沿着宫门的朱墙往外走,几乎是无意识地亦步亦趋着跟了陆琦一小段。

        陆琦不愿意节外生枝,非常想直接打晕裴舸拎着就走,只可惜在朱泓默的眼皮子底下,不远处又是宫门,底下还有守门的兵将……不好有太多大的动作。

        而裴舸却丝毫没有陆琦那般心焦如焚的急躁,他无视了陆琦写在脸上的急着想走,不紧不慢地踱步到朱泓默面前,压低了嗓音,一把童稚的嗓子,轻描淡写问对方道:“你知道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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