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嘉叹息一声,只得不再提了。
马车吱呀吱呀地碾在青石板砖上,却是在母子俩的言谈间已经缓缓驶出了皇城外由羽林军专门为这些进宫参宴的贵族们清出来的宽阔官道,真正转入了外头的喧闹鼎沸中。
而也因为外面正是车水马龙、游人如织,这才驶出没多久,就在一个拐角处与另一辆小马车别在了一处。
萧惟闻因为出来独自骑马的缘故,适才进这条道时特意慢了一步、让了萧夫人的马车先行。而萧府的马车本身又很低调,上无丝毫挂饰、家徽,让人乍一看,只觉得那是一辆普普通通、洛阳城里稍微富庶些的人家都买得起的“安车”而已。
而对面那辆马车相较之下虽更小些,但却是一种由斧车演化而来的仪仗车*,多用在大庄官员们出行时以表壮威仪、显明身份*。
所以两车相遇,萧府的车夫以为对面那小官人家的马车会让,对面的马车却反以为萧府的马车是哪家的布衣富户,轻视之下,自然满心以为对方会先让。
谁都默认对方会让路的结果是谁也没让,而且不仅没让,别到一处后,对面的马车夫许是恐怕主人家责罚,在马明显被惊吓住的情况下,不急着先去安抚惊马,反而先对着萧府的马车破口大骂其不长眼。
萧大人就在后面跟着,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官小吏惊扰了夫人的座驾,萧府的马车夫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是惯来被耳提面命地被嘱咐过洛阳贵人多、家中主子不喜下人轻狂,这才不敢表现得太过傲慢。
——但而今对方都骂得唾沫星子要喷到自家脸皮子上了,这谁人还能忍?
萧府的马车夫气得扬鞭痛骂对方:“我们家的马车好好地行在路上走直道,这巷子虽然窄了些,但要不是你们那边没细看就闷头闷脑地拐出来,何至于别成这样,到底是谁没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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