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这样“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又见卫斐确实是落落大方,对每一个提出特殊要求的人都毫无滞涩地提供了相应的辅助或场地……原先纵是有些心思或许不活络的,而今也要活络了。
卫斐也确实是并不怎么在意她们,她两辈子对待这种程度的情敌都分外宽容,能真正让她往心里记的情敌只有一种,就是得那个人看重的。
先前的沉尘之不提,而今的皇帝嘛……卫斐似笑非笑地朝上首瞟了一眼,裴辞已经如坐针毡、坐立不安,极想起身先一步离席了。
在卫斐看来时,喉结微动,看向卫斐的眼神可怜巴巴,都称得上是乞求了。
——其实皇帝不想看,是大可以自己出言反对的,但因为太后从头到尾都没有吱声,任卫斐决议,裴辞想了想,觉得这是个给卫斐树威的好机会,更不会当众去反驳卫斐的意思。
太后和皇帝不吱声,毓昭仪又是通通都应不反对,宫宴的高潮,在一个本不够资格、只因先前有功被特批参与此宴的五品小官之女上台,跳了一曲水袖舞,并以袖尾蘸墨在地上铺开的宣纸作完诗后,达到了巅峰。
只因卫斐例行公事地夸赞完对方后,那李十二娘盈盈抬首,不知是早有计划、还是因为见没引得皇帝与太后注意,心有不忿故意挑衅,竟冲着卫斐反口就是一句:“久闻毓昭仪昔年在闺中时,有‘一舞动荥阳’的美名。想来臣女在毓昭仪面前这一舞,不过班门弄斧。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能抛砖引玉,得见毓昭仪一舞?”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一片哗然。
歌舞不比其他,书画皆是雅兴,琴亦是正典雅乐,但歌舞一道……尤其是舞,在现世看是与前者一般无二的才艺特长,在时人眼中,却似乎生来便要更为“低贱”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