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潜意识里隐隐觉得,这场景、那只手都甚为碍眼。
继而裴辞马上又被自己脑海里的这等想法给惊到了,震惊又无奈地想:怎么就至于小心眼到这种地步、连女人都要去计较了呢?
但情理上虽想得清楚明白,心底却似乎隐隐约约总有个声音在弱弱地鼓噪着:就是连女人也不行。
裴辞有种一头雾水、不明其理的不痛快。
卫斐的心情更不会好到哪里去,连开口的欲望都稀薄,只轻轻反握了一下卫漪的手,微微屈膝,福身行礼道:“倘若无事,请陛下允嫔妾告退。”
裴辞蹙了蹙眉,扫了她身后的卫漪一眼,只低声下气道:“你是不是生气了?朕还有话与你说……让她先出去吧。”
卫漪霎时呆住,惊愕之下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低着头仓促退了出去。
张禄也连忙乖觉地推到殿外稍远处,亲自为二人守着门。
待四下无人,裴辞连忙上前握了卫斐的手表忠心道:“阿斐,朕只是那么一说,糊弄一下母后罢了。纵然真翻了牌子,朕也必不会去华盖殿的。”
“这后宫是陛下的后宫,”卫斐冷冷淡淡道,“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宫嫔都是陛下的女人,又何必如此厚此薄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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