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悄悄抬起探过去的手‌微微一僵,苦恼道:“那可怎么办呀?”

        ——他本也不擅长和自己母后打交道,于女人间面上一团和气的台下风波,更是不清楚得要‌如何处理得好。

        卫斐只觉自己真是昏了头,与皇帝说这些作甚,无用又麻烦,撇了撇嘴,闷头去扣外裳的扣子,许是头低得猛了,胃里一阵翻涌,喉间一动,赶忙寻了块帕子捂着嘴趴到床边干呕了几声。

        ——早上什么都还没有用过,纵然想吐,却也吐不出什么来。

        卫斐神色恹恹地拿帕子掩了掩唇角,皱眉思量着自己先前可是吃了什么给肚子吃不顺服了。

        待意识到多半是昨晚的螃蟹性寒凉、自己贪多用了些,这才皱着一张脸复又坐起来继续穿衣。

        再一抬头,却见裴辞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床边不远处,保持着一个正要‌伸手去替卫斐抚背、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般如遭晴天霹雳的震得动也不敢动的神色。

        “陛下……”卫斐凝眉道。

        “张禄,宣,宣太医来,快,请太医署院使和提点一起过来!”裴辞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卫斐身前,紧紧按住卫斐的肩膀,从神态到声调,活似人已远游天外般,缥缈而震惊道,“阿斐,你是不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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