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裴辞别过脸,故意略过后面捡了前一句来反驳:“才不是,喜欢就是喜欢,又跟犯不犯贱有什么关系。我要是喜欢一个人,不管她怎么对我,我喜欢她,就总还是一直会默默喜欢着她的。”
卫斐轻轻扯了扯嘴角,眉眼间飞快地闪去一抹难以形容的情绪,继而不以为意地嗤笑道:“那是你,纯情宝宝沉尘之……”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卫斐便倏尔收起了懒散而随意的自然举止,蓦地绷紧了神态。
裴辞也一下子被吵醒了。
裴辞揉着额角从床上坐起,一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很明白自己是在做梦、也很分得清楚自己与“那个人”的区别,但是……及至后来,不知是太过浓烈而细腻的情感共鸣,还是在脑海里某些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层薄纱蠢蠢欲动着的熟悉记忆,总之,裴辞竟然已经渐渐默认了般,那里面或欢喜、或生气、或恼怒、或开心、或别扭、或得意的人是自己了。
尤其是最后那句“我要是喜欢一个人,不管她怎么对我,我喜欢她,就总还是一直会默默喜欢着她的。”,裴辞看着玻璃窗上倒映出的卫斐侧脸,一字一顿地说出口时,竟然已是全然出于自觉,丝毫再感觉不出任一割裂感了。
裴辞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惊悚,却又同时有一抹难以言喻的安心一起浮现在了心头。
仿佛冥冥之中,早有一部分的他先认了命、妥协了那个“沉尘之”就是他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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