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如果真心疼你的话,就不该让你进沉氏的。”卫斐轻轻叹息着道,“且不说人性本是犯贱、总忘不了先前抛弃过自己的人。再者,沉氏的股权分割,在沉总与顾夫人协议离婚的时候就另有额外条款,这里面的坑可太多了。”
“什么也不懂,一回国就蒙头蒙脑地扎进来,你也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个小可怜。”
裴辞心里默默想着:不是的,爸爸本来确实是没有安排我进沉氏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在这里,自己非要争取进来的……
但裴辞却突然很不想开口去解释。
说起来挺奇怪且难以启齿的,但他确实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眷恋卫斐这时候有点抱怨且嫌弃、但分外亲昵护短的语调。
有点像读书时候,卫斐探过头来,与他讲了一遍、两遍、又三遍的奥数难题,最后烦躁地拿笔头戳他手心,暴躁地教训他:“你刚才到底想什么呢,怎么还没有听懂啊!最后一遍,还是不懂就算了,我自己的物理卷子还没有写完呢。”
然后又食言而肥地痛苦地多讲了几遍。
似乎数年别离光阴,在一夕之间,就从那头跨到了这头。
裴辞心口微微发热,眼眶一时不争气地多了抹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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