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道皇帝是下了床就冷静下来了,还是看到卫斐下水后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每一块好肉的惨状时总算于错愕之后良心发现了,还真是老老实实地在帮卫斐沐浴,没有真如卫斐方才揣测的那般搞成个鸳鸯浴来。
“朕小时候在宫中,时常被这雨扰得睡不着觉,”许是见气氛太低沉压抑了,配合着外间屋檐上滴滴答答的落雨声,皇帝出神片刻,轻轻开口,打破了满室的寂然,“尤其是第二日还要去上书房时,明明又困又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快些睡去明日先生要抽背的……可还是被吵得翻来覆去地闹腾。”
“而今再听,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早没了少时的烦闷……再想想,或许该说还是那时候的心静不下吧。”
卫斐听得不由微微出了神。
“嫔……”一出声,卫斐就被自己哑得呕哑嘲哳的破嗓子给惊了一把,不虞地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子,才缓缓续道,“确实是吵闹得很。嫔妾小时候,也曾经有过与陛下一般无二的经历。”
不过不是在卫府,而是在前世的孤儿院时,卫斐所住的福利院周围有块荒地,从她记事起,反反复复总是在开工、施工、停工、开工中反复循环。
高中有段时间,卫斐实在被吵得睡不下去,就干脆白天上课睡觉、晚上开灯学习,同时非常后悔自己开学时为什么要贪图可以退回来的那一笔住宿费,拒绝了学校本来给她安排好的免费住宿。
“哦,卫府里也有可以供女子读书的学堂么?”裴辞却不知道这里面的因缘纠葛,只暗自非常敬佩卫家的开明,笑着与卫斐开玩笑道,“前天晚上被吵得睡不着,那第二日必得是困极了,阿斐有没有在课上瞌睡过?有被先生逮到骂过吗?”
卫斐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开了,抿了抿唇,掩不住的得意道:“先生从不会管我,不过,正午的日头特别烈,从窗栏子里照进来,总是晒得我睡也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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