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斐安抚罢卫漪,回得承乾宫时已是掌灯时分,明德殿的大太监张禄紧跟着就到了,朝卫斐躬身行礼,笑脸以对,不敢怠慢:“毓贵人,陛下今夜还是宣了您过去侍寝。”
自小满后那日在承乾宫里稀里糊涂的第一次后,皇帝好像猛然打开了某个关窍,对那等事虽然说不上有多热衷,但三五不时的,便也常常要来那么一次,再不如先前那般排斥避讳。
卫斐掐指一算,恍然惊觉:这两个多月以来,二人间已经有过不下十回的鱼水之欢,这要是放到以往皇帝的后宫里,其实并算不上是个多么夸张的数字,但于当今这位而言……便已然是传得皇宫内外皆知的“独宠”、“盛宠”了。
坐在明德殿东暖阁里等着皇帝处理完政务过来时,卫斐便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是不是也到了该提醒皇帝再多看看后宫旁人的时候了……
一是近来风头太盛,“后宫独宠第一人”的名头盖下来,宠妃之名能传到宫外侯府去,太后这层出不穷的各种打压手段也着实令人恶心;二来这位是真的家里有皇位等着要人继承,卫斐自个儿嗑避子丹是嗑的很开心,但也不好真要皇帝就这么绝了后……说好要对自己百分之十的“好运气”好点的,要是真叫皇帝连个血脉子嗣都落不到,那卫斐可还是要很有些歉疚的。
卫斐正坐在床上想着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皇帝进来了。
裴辞穿着一身沐浴洗漱罢后的雪白寝衣,取下了冠冕,头发软软地披散下来,有那么几缕没有擦拭干净的碎发散落在额边眼角,不似以往朝冕威严、衣冠整肃的端庄,俊朗清隽的少年气一下子就出来了。
卫斐看得微微晃了下神。
都道“灯下看美人,更得三分韵”,这边卫斐看得微微失神,殊不知在裴辞眼里,对面人目光盈盈,神态专注,像是一池深水上洒了一把细碎晶莹的宝石,美得更是不可方物。
裴辞悄然红了脸,走至卫斐身前,拦下人起身行礼的动作,将整个人揽在怀中,凑在卫斐细腻如白玉的脖颈边轻轻吻着,红着脸低声喃喃道:“阿斐,你身上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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