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现在又要这样处心积虑地来对付我们!”卫漪心里快恨死了。
“对付?”卫斐听得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哪里就到了‘对付’的地步……不过是上位者的通病罢。”
卫漪茫然地望着卫斐。
“不过是‘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卫斐勾了勾唇,不无讥讽道,“大抵权欲心重者,都无比眷恋此平衡之术。”
卫斐心道:若真论“对付”,恐怕得是到太后对淮南王与元淳贤太妃母子那样的赶尽杀绝才算。
——淮南王坠马后一直昏迷不醒,但至今好像也没有彻底咽气,卫斐联系陪在皇帝身边时捕捉到的只言片语,和太后那日打探时隐隐发虚的语调,暗自猜测:那事背后就算并非太后主谋,恐怕慈宁宫也至少是狠狠插上了一脚。
“我还是没有明白,”卫漪似懂非懂地擦了擦眼泪,蹙眉不解道,“就算是太后是想陛下雨露均沾,那她倒是去与陛下说呀、去与这后宫里的旁人说呀……怎么就那么倒霉,独独盯上了我们姐妹!”
卫斐不好与卫漪解释,恐怕那些挑拨举动对太后来说不过只是“随手而为”,根本算不得“处心积虑”,更难说是“独独盯上”。
倒是缘何皇嗣过继之事会“独独盯上”卫漪,卫斐心中略有一二猜测:怕不是皇帝想把裴舸过继给她的心意表露得太明显了,而太后与懿安皇后,一个怕卫斐万一有亲生子后苛待侄儿,一个怕卫斐因先前冲突怀恨于心不容人……总之,是既不想卫斐成为裴舸的养母、又害怕提了旁人会遭卫斐为争一时之气而截胡,故而选之又选,才挑了与卫斐同族同根、她不好下手对付的堂妹卫漪。
其实,卫斐摇头失笑,只觉得她们想得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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